御景的表情实在是难看，苍白的脸色宛如发病了。

苏南栀看到他那么难看的脸色，心里面有担心涌现上来。

他隔着那么多人，跟御景四目相对。

鼻尖被好闻的味道充盈着，苏南栀颤了下睫毛，吸了下鼻子。

他分不清味道的来源到底是御景，还是王行之，陡然间他有些害怕，脑子里涌入的记忆让他很痛苦。

最后他看了御景，也看了王行之，叫的却是死亡天使的名字。

“淮哥哥？”

记忆彻底融合的一瞬间，苏南栀瞪大了眼睛：“林淮哥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他能够有记忆的是，两个人一起过生日，想着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眼前的林淮……

【他已经不是人了。】系统给苏南栀解释道，【真要说的话，我们还得叫一声前辈呢！】

苏南栀：【他为什么会变成npc呢？】

系统终于有空把调查的结果告诉了苏南栀：【没有通关的玩家，在游戏里死亡，如果他的灵魂存在的话，是有可能变成npc的哟。】

苏南栀若有所思：【好奇怪哦，NPC居然可以从玩家演绎过来，那……系统呢？系统会不会也是从玩家演绎过来的啊？】

系统呆住了：【啊这、啊这……】

系统脑袋直接宕机，他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是谁？我为什么会成为系统？系统到底是什么？】

苏南栀不再跟系统对话，在他跟系统对话的时候，眼泪还刷啦啦往下流，脸上的表情呆呆的，甚至还有几分痴迷。

林淮看着这样子的苏南栀，仿佛回到曾经。

时间不再是横亘两人中间的问题，却又不那么一样了，大家都变了样子，可又似乎哪里也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