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兰阴城?”庆历四年春并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看着她怀中的少女,皱眉。
那个青发的少女,赫然便是棘纸衣。
“兰阴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的交谈就像是池塘里跳跃的青蛙,但是并不妨碍一只青蛙理解另一只青蛙所说的话:“所有人都不见了,连一个活物都找不到,整个城市都被那该死的黑天笼罩,既然你是暗星成员,能不能向我解释这一切。”
“永夜之城。”庆历四年春冷冷说道:“我知道你无法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但是我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给你解释。”
“星澈那群疯子想要将这座城市炼成一件战争神器。”
傲雪华听到了那个禁忌的名字,直接忽略了他话里其他的词汇,不可思议地喃喃:“怎么可能?为什么你可以直接说出那个名字?”
“因为这里早已经不是主位面了。”庆历四年春笑容冰冷:“这里现在是星界的一部分,所以那些神言早已经无力干涉我们了。”
傲雪华这个时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早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她不由颤抖:“也就是说这次行动不是以暗星的名义,而是星澈一族的意志?”
“敢于屠灭一城生灵作为血祭的存在。”庆历四年春看向傲雪华,眼神带着讽刺:“暗星又如何有这个魄力。”
傲雪华直接想到的是更加重要的问题:“既然星澈不惮于挑起新的百族之战,那么学院与兰叶皇族又如何能够容忍?其他隐族也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
“星澈又不是青翼那种没有理智的疯子,况且隐族数万年的底蕴也非这些卑微的亡国贵族可比。”庆历四年春幽幽说道:“所以星澈并不准备与学院以及兰叶皇族发生直接的冲突,而是想要将这种矛盾克制在可以接受的摩擦中。”
傲雪华咬住嘴唇,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如果星澈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又如何能让帝国与学院保持理智?”
“原本是不可能的。”庆历四年春意味深长地微笑:“但是说他们得到了一个价值等同于一座主城的公主,那么这个筹码便可以让帝国与学院愤怒的头脑冷静下来。”
傲雪华如何猜不出他的指代,瞬间咬紧嘴唇:“所以你将叶青送给了那个种族作为礼物?”
“我没有。”庆历四年春摊开左手,右臂的血已经止住,但是骨骼却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复原:“无论你相信与否,我原本是打算阻止的。”
“不要拿我当三岁的小孩。”傲雪华冷冷看着他:“曦彻皇子殿下,初始大帝黄金血脉的后裔,曦光一族的尘世行者,我想不到你这样做的理由。”
“是啊。”庆历四年春微微笑:“我也想不到自己这样做的理由,甚至当我去找那位公主殿下的时候,真的是想将她带到兰阴城,而这也是我本来的任务。”
“但是昨天夜里,你怀中女孩的父亲自刎在我的面前,他的血又多又红,流在手上实在太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