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吗?”小公主问,“谢大人,您有什么办法?”
“这样,臣将办法说出来时,先与殿下商量个事。”谢清平饮了口茶,眼风扫过殷夜,复落到孩子身上,“殿下且对臣换个称呼,这谢大人日日唤着,臣觉得听来生疏!”
“那唤您什么?”小公主蹙眉,回首望了眼兄长,又望过看戏般的母亲,想了想道,“晚晚可以认您做义父吗?”
这话一出,诸人皆默了默。
谢清平原也不过玩笑,若要改口,事情总得与孩子从头细细说起。
毕竟六岁的孩子,半大不小。
“谢大人对我们都很好,对阿娘也好。晚晚喜欢大人的。”小公主率真又烂漫,脆生生的话催得谢清平鼻尖泛酸,眼眶发红。
“不可!”
殷夜和朗儿的声音叠在一起出来。
母子两对视了一眼。
殷夜言不可,乃其本就是生父,自无需这般。
却也不知孩子是何意,便抬眼挑眉道,“朗儿且说说为何不可?”
矜贵肃正的小郎君正色道,“阿娘是帝王,我们不可随意认亲。这点还望谢大人见谅。”
说着,他向谢清平拱了拱手,已示歉意。
又道,“其实,我们都觉得谢大人可亲无比,心中喜爱大人。原也有更好的称呼。”
“是什么呀?”小公主问。
殷夜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着一侧姓谢的两人,好像想起什么,但尤觉雾里,一时懒得细想,只听孩子娓娓道来。
“表舅父是谢大人嫡亲的侄子,与母亲亦是姑表兄妹。如此,谢大人不就阿娘的舅父吗?阿娘的舅父自然是我们的舅……”
“殿下!”谢清平打断他,侧身揉了揉突突直跳地太阳穴,“臣不过玩笑,您还是唤臣谢大人吧。”
殷夜含着一口茶水,没有喷出来,却被呛的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