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她,他只是在做同她当年一样的事,她做得,且也允他做得。
“既是对你有恩,若是合适,你二人两心欢喜,你娶做王妃亦无妨。天下众口攸攸,也没什么大不了。”殷夜到底含笑回他,“只是,这女子姓氏名谁,何方人士,你倒是同阿姐说说啊?”
姓氏名谁?何方人士?
殷宸突然聋拉下来,三月相处,他除了知道她姓江,其他竟什么也不曾问过。
至此,殷夜亦没什么好说的,只调笑道,“且待你寻到此人,再与阿姐说吧。”
“这便是润儿想求阿姐的头一件事。”殷宸道,“阿姐可能贴皇榜为我寻一寻她,便说天子胞弟,欲还救命之恩,求恩人得以相见。”
贴皇榜?
殷夜顿下手中杯盏,同谢清平互望了一眼。
这原不是什么难事,外头人闻此理由,倒也合理。只是她这里间人,心上却生出几重不安。
却也未说什么,只如常道,“这是小事,只是东齐使团不日入京,你既是天子胞弟,也当出席接待。”
“且待此事过去,阿姐为你张贴皇榜便是。”
闻得殷夜同意,殷宸不甚欢愉,敬酒再谢,只言全凭阿姐吩咐。
“刑部从五品侍郎尚有空缺,你可愿去试试?”
“阿姐说什么都行,明日便可上任。”
殷夜含笑额首,举杯饮尽杯中酒。掩盖在袖摆后的面容,看不清眉目,唯有一抹余光,落在殷宸身上,透出几分失望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