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用她操心。”
话毕,慕容斓面色柔和了些,感激地望着面前人,“从我大楚覆灭,入寺庙来十六年,辛苦了。”
“不辛苦!”慕容垚摇首,“这是臣能为殿下做得唯一的事了。”
抛爵辞官的十数年,他穷尽毕生之能,在这山野之间,为慕容斓培养了一批死士。
仅二百人尔。
听来如同笑话,因为人数之上,少得连寻常勋贵人家的府兵都不如。但贵在精,都是可以以一抵百的死士。
如此,聚在一起,便是一支堪称万人的军队。
“其实,多亏了丞相。若无他这座保护伞,女帝对此间监察不会这般松懈。臣训练死士亦会更加困难。”
“本殿的好儿子!”慕容斓冷笑道,“他大概早已忘了,他身上留着一半慕容氏的血。”
“殿下,若事成那日,丞相那头,您……”
“他愿意,自还是丞相。若不愿,便是他之命罢了。”慕容斓眉眼更冷,“子慧,这样的话以后不要问了。他父谢戎柏那一遭,与他有何异。”
“你我不都历一回了吗?”
“本殿先是慕容氏的公主,然后才是他们的妻子,母亲。”
骤然提起已故的司徒谢戎柏,慕容垚后背生出一阵战栗,只垂首默了默,瞧见桌案上放着的烟火,遂转了话头道,“殿下,这是恒王新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