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叫没事?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可你的身子要紧, 要是……要是……”
温知如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怕失去他。他已经经历过一次, 看着他躺着病榻上日渐消瘦, 本该是风姿俊秀的男子却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
他不想,不愿、也不敢再尝试一次这样的苦。
“知如, 你别慌, 听我说, 我真的没有受伤。”
锦翌珲试图一字一句慢慢的把话说清楚, 好消除对方的焦虑。可这个时候的温知如哪里还听得进去什么, 他开始喊影卫的名字,想让他们赶紧的告诉吴知县这里关着的是亲王世子……
“知如,知如, 别这样!我真的没受伤!”锦翌珲只能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几欲失控的情绪, “你看,我好好的。”他撩开自己一只手的衣袖, 血迹斑斑的衣衫下是完好无损的皮肤,“衣服上的血迹不是我的, 你别怕。”
“那……刚才……”温知如终于镇定了些,发颤的身体也微微放松。
锦翌珲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带着些胡茬子的下巴在他温热的颈项轻轻厮磨,“对不起, 我是和你说笑的,我本是想看你紧张我的样子,没想到会吓着你, 是我的错,对不起。”
“你——”一直紧绷的情绪突然得到松懈,温知如出了一身冷汗,四肢无力的只能靠在锦翌珲的身上,他明明该是生气的,气这个男人不分轻重,不分场合的胡闹,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是说着:幸好你没事,幸好只是个玩笑。
锦翌珲看他一句话都不说,以为是真的怨了自己,只能不住的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知如,我不该拿这种事和你说笑的,你千万别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