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心中泛起一股暖流。

“谢谢竹儿。”他用力抱了一下颜竹的肩膀。

这对他们兄弟俩算是从没有的亲密,颜竹出去的时候都同手同脚,甚至在门槛那里踉跄了一下。

颜如玉忍不住笑。

颜竹跟只炸毛的漂亮猫儿一般逃走了。

随着颜竹离开,颜如玉渐渐沉寂下来,望着窗外沉默了许久。

颜辉对他必然是有所图谋,而大佬显然是知道什么。昨天晚上……他下意识摸了摸额头,那处的灼烧已经不再,可痛苦犹在骨髓。

他躺回床上,说服自己需要继续睡觉。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他不在地上,不在无字碑前,颜如玉觉得自己正在一处冰凉的冻窖内,无处不冰冷,无处不坚硬,甚至让他的肩膀隐隐酸痛。

不对。

颜如玉头皮发麻地盯着他脚踝上那只手。

冰冷苍白,坚硬如铁。

属于公孙谌的手。

大佬不会是突然兴起想要扭断他的骨头试试嘎嘣脆吧?

他这才发现他正躺……不,用缩更为合适,他正缩在公孙谌的怀里。那冰凉彻骨的怀抱压根没有半点暖意,直接夺走了颜如玉浑身的温度不说,那寒意还在不断侵蚀着他。

好他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