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五天,陆一默真的没有和舒梅联系,微信上空空的,一张图片都没有发。晚上望过去,那头也几乎没有灯光,像是没有人住一样。
舒梅努力把自己搞得很忙,虽然已经从报社辞职,但是她认为自己是职业的调查记者,一旦划定主题,就会竭尽全力。
她又走访了几家民间流浪犬救护组织,还去参观了一家民间筹款建立的流浪犬收容基地,里头有一百二十多条狗。和老太太的别墅区不能比,这里的条件堪称艰苦,虽然大家都很努力,但这里的狗,却连最基本的吃饱肚子都很困难。
“狗狗们太能吃了,还有打疫苗,绝育的费用。”这里的主办者叹气,“我们太穷了。”
生财无道,靠志愿者自掏钱包维持生计,实在是太难了。
舒梅看得戚然,回去后就上某宝订了十万块钱的狗粮,给他们送过去。看上去挺大的量,但只够基地的狗狗吃几个月。
而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很小的收容所。
……
忙归忙,陆一默与她定的五天之约,一直放在她的脑子里。 但其实也没啥好想的,道理全都懂,就是看她下不下得了决心。
隐隐的,她还有对庄文泽的一丝牵绊。
女人就是这么矛盾。
那个暴雨的晚上,透过望远镜,她看到南兰抱上他的肩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俩完了。
但是理智是一回事,内心深处的感性还是对他留有情感。
她可以和所有人否认,却没办法骗过自己。她确是薄情之人,但是有些东西,历经时间的考验,好像长在你身上一样,用刀子也未必剜得下来,还会让你痛彻心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