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梅接过药膏,然后盘起腿,慢悠悠地抹起来。
“明天我要出差。”她说。
陆一默怔一怔,“你接活了?”
舒梅“嗯”一声,“是师兄的活,他给我发了前景链接,我挺有兴趣的,答应他一起去。”
陆一默有点好奇,“什么题材?”
舒梅想一想,然后问,“看过电影《盲山》吗?”
陆一默心头一惊,“拐卖妇女?”
舒梅给他点赞,“可以啊,你连这个都知道。”
陆一默的眉头皱得紧了,“那你这趟是要去偏远山区?”
“是啊。”
舒梅抹完了药膏,很顺手的盖上盖子,又放到茶几上。她淡淡地介绍,“师兄说那地方要有人带,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那个村子。这次的受害者是S市的一个大学生,十五年前被人绑架然后拐卖了好几次,最后卖去那里。在一个窑洞里关了十五年,生了两个小孩,解救出来的时候,她小腿的肌肉已经萎缩,站都站不稳。她的家人把她放在S市的一个疗养院,师兄已经采访过她。她的精神情绪都不稳定,效果很不理想。师兄想让我和她谈谈,但是我想先看看那个村子。”
陆一默的面色很严肃,沉吟片刻,他说,“我读研的时候,和导师参加过一次全国性的义诊活动。就是去那种很偏远的小山村,免费给村民治病。我有见过一个被拐卖的女人,她面色呆滞,身上有很多的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我想帮她报警,她突然朝我笑笑,说没用的,这里都是同伙。”
舒梅皱起眉,“后来呢?”
陆一默苦笑,“我们走的时候,她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她父母的地址和电话。但是被人看到了,强行从我手里抢走。不过我提前看过,背出来了。出去之后,我通知了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