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美人吓了一跳,讪笑道,“是啊是啊。”
昭歌挑眉,但笑不语。
“走吧。”
她想去找容樾了。
就忽然,想告个状。
容樾率兵临来灵溪寺,是一年一度集中处理俘虏,借佛祖超度戾气与亡魂,这样仁慈的规矩,也不像是他定下来的,却是自他起开始有的。
怪人。
今日新一批的俘虏差不多处理干净了,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滚到脚边,颜美人失声尖叫,紧紧抱着昭歌的胳膊,叫的人耳朵疼,昭歌揉了揉耳朵。
尖叫声引来容樾淡漠如死水的目光,士兵递来浸过冰水的绢布,擦拭身上沾染的污血。
昭歌别开颜美人,提着小裙子,踮着脚自血污中跳过去,接过来绢布,绢布冷的手心发凉,容樾的肌肤却炙热滚烫。
周围传来其余士兵起哄的欢呼声,昭歌脸发烫。
帕子擦拭后背时,容樾忽地一躲,自她手中接过绢布,漫不经心,“何时这些事又需要你来做了。”
昭歌当然知道他在嫌她烦,可话听在颜美人耳朵里就变味了,怎么王君忽然宠幸起来这个几乎没有出现过的陈美人,宠爱到连这样子的活儿都舍不得她来做?
昭歌感觉自己后背好像要被灼穿两个洞来。昭歌故意接过来副将递过来的衣服,替容樾系上,似有若无将肩膀被扯破的地方给他看。
隔了会儿,李德祥拿来腰封,颜美人见状想抢,却被容樾自己伸手拿去了,被他眼尾斜斜的一睨压的不敢呼吸。
容樾兀自系上腰封,慢条斯理,被昭歌满怀期待的目光盯着,才终于开口道,“肩膀怎么了?”
显摆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