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呼口气,他看着眼前的白色呵气消失于空中。
“去看望了两位老朋友。”他淡然地边走边说。
“嗬,你才多大啊,就有老朋友?”冉秋叶抬头看着他。
看了看她如水的眼睛,阎解放转过头:“我不是说了嘛——是‘老’朋友。意思就是说,是两位上了点年纪的人。”
“哈哈。”冉秋叶听他说得有趣,开心地跟他走进了礼堂。
外面寒冷动人,穿多少都不觉得暖和;到了礼堂内,因为有充足的的暖气供应,两人都觉得立刻就热了。
把围脖取下来,冉秋叶再看着手里的票:“还有十几分钟呢,我们不着急找座位。”
阎解放环视一下四周,看到大年初一的今晚,来看演出的人也的确不多。
“好。你请我看演出,我怎么也得请你喝瓶汽水。”他边说边拉着她走向饮料柜台。
靠着柜台,两人一边喝着汽水,一边随意聊着。
冉秋叶看来兴致很高,把近来的事情,都要说一遍似的。
阎解放安静地听着,很配合地偶尔点头微笑,偶尔插话询问。
冉秋叶兴奋之余,不禁停住了说话,只是一边喝汽水,一边仰头沉默着看着他。
摸了摸自己的脸,阎解放低声问:“秋叶姐,我脸上没什么吧?”
摇摇头,冉秋叶出神地说着:“解放,我觉得你不像是十八岁的人。”
阎解放心中暗笑:当然啊,我有系统辅助,那还不是随意穿越吗?
“你是说我长得很老吧?”他笑着问,“今年十九喽!”
“你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感,”冉秋叶没有跟着他乐,还是很认真地说,“就连我都自愧不如呢。”
挠了挠头,阎解放笑了:“秋叶姐,您这是,这是,”
“你还能写出那样的诗歌来,”冉秋叶的眼神中,现出神往的状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在这个每个年轻人都充满热血理想的时代,“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可幻想的景象,更加令她着迷。
“我们先去面朝舞台、辉煌灿烂。”阎解放喝完了汽水,把瓶子放回柜台。
回过神来的冉秋叶,连忙做了同样的动作,跟着他走去找座位。
木质座椅很整齐,椅背的正反面,都用白色油漆喷绘了数字。
找到了座位,两人并肩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