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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跪青了吧?

在自家公主面前尤其注重仪态,决不允许自己有丝毫失仪之处的张若淞:……

我不是,没有,别瞎猜啊!当年本公子也是文武双科的状元呢,才不是普普通通的文弱书生。摸腿,是因为膝盖处的衣襟上被沾染了点尘。犹如白璧微瑕,分外刺眼,唯恐被爱美的公主看见嫌弃罢了。

康熙虽然心里明镜儿似的,好孙女就是在为她阿玛开脱。

但却不得不点头,承认孩子的思虑周全:“你这孩子,也未免太妄自菲薄了些。明明从四十三年以来,便一直尽心尽力,都不知道为朝廷做出了多大贡献。可惜诸多不便,你也志不在此。否则的话,以你之功,便是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

宁楚格赶紧摆手:没有啦,哪儿就您说的那么好?

康熙含笑说就有,还拉了胤禛跟张廷玉父子俩作证。胤禛谦虚,张廷玉含蓄。张若淞却是个夸起自家公主来,特别不遗余力的。

能脱颖而出,考上文状元的他还才华横溢,夸起人来都用词精准、文采斐然。

听得康熙连连颔首:“嗯,说得没错!宁楚格就是这样,巾帼不让须眉。是古往今来都少有的好公主!就因为这样,朕才不想让她有丝毫委屈。”

所以看到那个堪称简陋的纳征流程时,他才那么的怒不可遏。

很好,话题就这么回到了原点。

不过现在宁楚格来了啊!

她只柔柔一笑:“孙女怎么就委屈了呢?委屈谁,也委屈不着我啊!别的不说,就我那些个添妆,都说得上一句当世无双了。皇玛法、乌库妈妈、玛嬷跟各位娘娘、叔伯们对孙女的疼爱,举世皆知……”

只任凭她再如何劝说,康熙也还是没有点头:“皇玛法知道你的苦心,但……”

“下嫁张家小子,在外人眼里,你都已经无尽委屈了。婚礼若是再从简,岂不是坐实了花无百日好,盛宠如你也终于到了失宠的时候?”

而康熙显然很拒绝类似的恶意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