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宽心,不至于此!”
李承志微一沉吟,索性说了实话:“其实臣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不过医家所言向来如此:便是有成,也只敢言三四成”
“成你还敢说不是诓我?”
高英一声悲怆,竟真就流下了眼泪。但骨子里的好强还在,只哭了一声,她又猛的一咬牙,“罢了,连王显、徐謇都束手无策,你敢救我,就已是大恩情也悔不该早不听你之言,割了这疮”
说着一顿,又楚楚可怜的看着李承志,“只念你莫要真让我一睡不醒便是已无时日,也该再见贞儿一面”
李承志哭笑不得。
那有那么夸张?
便是治不好,高英也得疼个好多天才会死
“殿下肯定能见到高侍郎的,臣发誓”
李承志就如哄小孩一般指了指药碗,“这酒本就是止疼之用,若是殿下不想昏睡,少喝两口便是正好可以看臣是如何施为的”
高英眼睛一亮:“竟是酒,不是药?果真不用睡过去?”
李承志头点的斩钉截铁:“臣发誓!”
说着又一回头,看着高文君:“本是一碗饮完最佳,既然如此,可让殿下用个三四匙既可”
那能想到李承志的耍诈,高文君竟有些担心:“不会有何关碍吧?”
李承志摇摇头,笑吟吟的道:“无妨的!”
连誓都敢发,想来不会骗人
心里转着念头,高英真就张开了嘴。
药入了口,她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咽下后还咂吧了两下嘴唇,点评了起来:“果真是酒?但过于辛辣,不如叔父献于陛下的那坛合口”
你以为,这可是酒精,合口才见了鬼
李承志只是笑吟吟的点着头:“殿下所言甚是”
不多不少,就只喝了四勺,李承志就收了碗。又交待着高文君并四个医官:“尽快予殿下更衣,好了就唤我,莫要耽搁”
说着就起了身,避往房外。
一说更衣,高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夜调笑时,李承志羞红了脸的模样。
青白的脸上竟泛起了一抹桃红,心中更是生出了了一丝异样之感:竟比陛下还要生的好看,三娘好艳福
越想越是羞赧,等李承志出了门,她才贴着高文君的耳朵低语道:“孤不会被他看去了吧?”
高文君被惊的头发直发麻,见了鬼一般的盯着高英:皇后虽偶有玩笑之举,但那是私下里姐妹相处之时。莫说外臣,便是予宫娥面前都极少有轻浮之时。
但今日怎地了,这般轻挑的话竟都能说的出口?
要是传到皇帝耳中,哪会有李承志的好
心中惊诧致极,刚要劝皇后慎言,但无意看到高英双腮有如扑粉,桃色怏然。眼中媚意如丝,似是要化成水滴出来一般这分明了动了
高文君然变色:那药有问题?
郎君给皇后吃的是什么东西?
就连高英自己都察觉了不对:“怎会怎会如此?嗯,好困”
“好困”两个字刚出口,高英竟恢复了一丝清明,咬着牙骂道:“李承志,你发过誓的”
一句话都没说利索,皇后头一歪,竟然昏睡了过去。
呵呵呵!
发过誓又怎样?
我能指着天不重样的发个几萝筐你信不信?
正得意着,听到有人急奔了出来,稍一侧目,却是高文君。
“殿下她她她”
一时羞急,高文君竟不知怎么说。
李承志初时还有些懵,但见高文君脸红的似是血都要滴出来的模样,李承志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我去,竟忘了这一茬?
这玩意本就是催情利器,不然哪来的“夜店神药”的名头?
不过以前都是给燥汉子用,便是有亢奋之时,李承志也以为是疼极从而促使肾上腺素急速分泌所致
他是真没想起来这东西还有这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