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英面寒如霜,将酒盏重重的往案上一顿,“难道他比孤还要好看?”
一个老太监,能有多好看?
“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嗯,那个太监也不知道……”
高英的心情稍稍舒畅了一些。
感觉秦松一走,两人之间的那层屏障就凭空消失了一般。
早知道,方才就该撵出去。
“此话何意,孤不知道什么?”
“若不出我所料,京中已然风传,我与你如何如何!”
高英微一错愕,悄脸陡然一沉:“孤怎不知?”
“你若知道,就不会这般急切将我召来,总该缓上一日,见到我的奏呈。
那老太监也定是还未耳闻,不然早就该避嫌留在殿外,而非等你撵他。也更不会蠢蠢欲动,欲斥我殿前失仪,对你不敬……”
“你适才归京,又是从何处听闻?”
李承志呵呵一笑:“高猛说的!”
高猛?
他远在千里之外的夏州,又能从何处听闻?
不对,是高肇……他这般所为,究竟是何意图?
让李承志与朝廷反目,让朝臣以为她这个太后居心不纯……
“你让贞儿(高贞)代信,不是说一切安好么?”
直到此时,才见高英的脸色稍变了变,但大都是怒色,而非惊谎。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已是大半年。
如今的高英日见稳重,已无之前的娇狂、蛮横,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
看来不论男女,权力才是最好的催熟剂……
李承志悠悠一叹:“我在关中留了三万中军,又将州兵尽遣散于各郡。如此布置,便是有人欲图谋不轨,也要量力而行。既然关中未乱,自然一切安好……”
高英气的一巴掌拍到了案上:“关中未乱,那他处呢?你说一切安好,我便以为是我猜错了……那你为何不予贞儿言明?”
“你都说了是猜,如此动摇国本之大事,若无真凭实据,谁敢妄下定论?”
李承志懒洋洋的往后一靠,让自己坐舒服了些:“你是生怕元英恨我不死,还是恨我归京后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