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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没有多想,摆了摆手道:“应该在刑部。不过,事隔多年,怕是有些难找。”

三皇子很快起身告辞,找卷宗去了。

贤王摇头失笑:“还是太闲。”

秦秋婉在书架中穿梭,看似在寻找,其实支着耳朵听这叔侄俩闲聊。

得知三皇子是问当初遥城税粮丢失之事,立刻明白,他这是在帮胡明真父亲翻案。

“找着书了么?”

听到贤王询问,秦秋婉回过神来,拿着手里的一本描述地貌山川的书籍,笑着道:“我感觉这个挺有趣。”

贤王有些心不在焉,也没细瞧,笑着问:“我听说你最近常去南山书院?”

“是。”秦秋婉一本正经:“我认识了安城解元,觉得他运气不太好。或者说,防人之心不够重。就在会试前两天,他去赴友人的筵席,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会试前一日闹肚子,到了会试当天,甚至已经起不来身。”

她摇摇头:“我不觉得这是意外,他自己也有所怀疑。父王,像这种会试前夕故意陷害学子之事,咱们该重视。朝廷选拔人才,是为百姓做事,需要一颗为国为民无私奉献的心。像这种陷害他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就算是选为官员,大抵也做不了百姓的父母官。”

贤王笑着颔首:“玉兰长大了。”

秦秋婉:“……”

梁玉兰之前确实不会想这些,她每日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让长辈开怀。

另一边,三皇子出了贤王府,直奔刑部,找到了九年前的案子。

整个梁国一年的案子堆积如山,上面积了厚厚的灰。三皇子带着随从翻了三天,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才找到了那一份泛黄的卷宗。

卷宗里有罪人胡知的供词,画押认罪的罪书,还有好几个人证的供词。包括当时审案的官员和押送税粮的护卫通通都各有一份自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