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坐在窗边,脸色白得不见一丝血色,那人说谢谢你们来救我,刹那间过往通通涌入脑海,也有个男人说过这样的话,谢谢你们来救我,谢谢你们没有忘了我,我死不死不要紧,可她才八岁……
埋葬的过往像被吞的云拨开浓雾乌泱泱向她袭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咬着唇,把无声的痛尽数吞进肚子里。
裴征回来时天已经大亮,他胳膊上还流着血也全然不顾,靠着墙盘腿而坐,一根接一根的烟没断过。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她给他重新包扎,新伤添旧伤,血肉模糊。
疼吗,一定是疼的。
两人并肩而坐,太阳升起,山间弥漫着袅袅炊烟,鸟飞蝉鸣,美若仙境的密林藏尽所有腥风血雨。
……
砂姐在收拢自己的势力,威猜逃跑后她联合尚孟把部分武装收回,有一部分跟着威猜逃跑,还有一小部分面上附和,暗地里持中立态度,再有一小部分对砂姐并不信服,认为她一个女人成不了事。
裴征这几日去过一次赌场,砂姐说正在安抚,实在不听话的就杀了,杀一儆百,她连续杀了三天,直到跑的跑散的散,余下的都乖乖归顺于她。
尚孟现在是砂姐身边权利最高的军师,替她掌管部队事宜,她把毒品生意交给娜塔和尚孟一同管理,娜塔她信得过,至于尚孟她还是有所保留。她命令娜塔,如若发现尚孟心怀反义,不用带到她面前,直接杀掉以除后患。
尚孟比威猜更有头脑,更有统领能力,身边聚集更多信服他的人。有人暗地里怂恿他自立武装,说这话的人,在两天前已经被娜塔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