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展视线凝住，手指一点，切到韩筱的直播间。

粉色樱花炸满屏幕，游艇飞驰，韩筱莹白的脸在炸开的烟花间闪闪烁烁。

她皮肤原本就白，补光灯渡了一层毛茸茸的边，一缕细细的微卷长发贴着脸颊顺下来，和白天看见的清冷不同，有一丝柔软。

因为微醺的关系，微微上翘的眼尾，有一丝妩媚，迷离，颊边粉红。

“阿展，你轻一点。”

薄薄的眼皮轻垂，女孩眼睫如蝶翼轻颤，如墨长发和洁白的床单构成一幅卷轴画。

以为被遗忘的一些细节画面，忽然具化成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撕扯着心脏。

细细缓缓轻轻慢慢

失神岁月一去不复返

偷来的时光总是最短

你是我最愚蠢的一次浪漫

“电线杆大哥，祝你生日快乐。”

有些娇嗔的声音，细碎轻盈，足够将人拉回现实。

余展恍惚了一下，耳边回荡的，似乎是，“阿展，生日快乐。”

少女手捧蛋糕，从暗中而来，莹莹烛火摇曳，笑容轻柔。

“电线杆大哥，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这回，余展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