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余心中酸涩,却无法言明,只抓紧谢承的手,努力平复心绪。
片刻后,他重新找回平稳的声线:“那这辈子,九王若是还看上谢家的财力,你也打算开银号吗?”
谢承:“嗯,那家银号我派人盯着,他家主人犯的事消息还没泄露,如果没有这个现成的底子,开银号的手续繁琐,不容易办下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如果我没记错,他犯的事应该不小。也许,咱们能卖九王一个消息。”
姜羡余知道他处事缜密,必定心中已经有了谋划,便没再追问这事儿,而是问起了另一件担忧了一整日的事。
“任逍遥和段御有没有找你麻烦?”
“没有,任逍遥应该清楚我们知道他如今用了假身份,但暂时没什么动作,可能是不敢让段御察觉,也担心我们掀他老底。”谢承猜测道,“他也许会找机会来同我们做交易。”
姜羡余微讶:“做交易?”
谢承解释道:“他知道我前世借了朝中势力,却不知道对方是谁,因此也会对我们有所忌惮。倘若他因为同我们之间的恩怨,坏了忠王大计,定然无法向忠王交代,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姜羡余恍然大悟,“难怪他最近这么安分,上回他来谢府挑衅的时候,忠王应该还没给他下达任务?”
“这是其中一方面,”谢承道,“另一方面,他那时应该是刚恢复前世记忆,对我有恨。”
姜羡余握紧谢承的手,“要说恨也是我恨他,他没资格怨你。”
“他对忠王倒是忠心耿耿。”姜羡余讽刺道,“前世为忠王卖命而死,这辈子竟然还走那条老路。”
明明不该是这么愚蠢的人。
谢承沉眸想了想,“也许,他有把柄在忠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