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瞪了他一眼,将香囊塞进袖里:“我就喜欢!是你没眼光!”
谢承眉头拧得死紧,拇指也不自觉抠紧了食指。他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少年肯定要生气闹别扭,同他不欢而散。可他的确觉得那个香囊丑,一点也配不上少年。
沉默半晌,谢承道:“你若是喜欢,不如自己学着绣,可以请阿姐教你,想学什么花样都成。”
少年微讶,奇怪地看他:“有病啊,我学这个干嘛?”
谢承端起茶杯掩饰别扭:“绣好了可以给我,就算绣得不怎样我也不嫌弃。嗯,就像你不嫌弃我以前雕的玉。”
“滚滚滚!”少年笑着骂他,并起食指中指比划起剑招,“小爷的手只会使剑,不会绣花。要学你自己学去!”
后来少年功课不会写,向谢承求救,谢承趁火打劫,偏要他给自己绣个香囊。
少年气呼呼地指着他:“行!你等着!明天就给你绣出来!”
“你会?”
“怎么不会?快帮我把功课写了!”
“我可以帮你写,但你不会赖账吧?”
“谁赖账谁就是乖孙子!”
当天夜里,少年举着绣花针鼓捣半晌,气得把针线一甩:“烦死了!”
谢承抓过他的手一看,十个指头戳烂八个,从此再也不舍得让他碰针线。
这辈子也不知道少年背着他戳烂了几个指头,竟然一直藏着没让他发现。
果真是招人亲,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