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禁军冲上前将几人拉出来,手起刀落,在女子的尖叫声与废太子的怒吼声中斩落三颗人头。
鲜血四溅,废太子顿时收声,失魂一般跌坐在地,赤红着双眸涕泗横流。
“还有哪个想试试,本王不介意先送他上路。”忠王环视众人,神情阴鸷可怖。
宗亲和朝臣抱头龟缩,噤若寒蝉。
“咳咳……”文清帝在方志洲的搀扶下勉强坐起身,视线透过挡在身前的诚王和李熠看向忠王。
“哟,父皇您还活着呢?”忠王不禁笑了两声,状若癫狂,“那正好,省得儿臣大动干戈血洗禁宫,您把诏书写了,儿臣送您上路。”
忠王招招手,身后立刻有人捧来笔墨和一卷空白诏书。
文清帝此刻气若游丝,连喘气都困难,只能面色阴沉地看着忠王。
姜羡余和谢承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忠王打定主意弑父母、杀手足,以血洗禁宫的方式强夺皇位。
忠王带来的黄巾禁军捧着空白诏书上前,殿内的禁军持刀相抗,又忍不住看向睿王,等待他的吩咐。
场面一时僵住。
“怎么,三哥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忠王轻笑道。
自从忠王闯入大殿便一直沉默的睿王抬眸看向他:“谁垂死挣扎可不一定。”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兵戎相见的厮杀声。
忠王猛然回头,守在殿外的属下忽然冲进来:“王爷,禁军反水,我们被包围了!”
“不可能!禁军早已被本王——”忠王瞳孔一震,转身咬牙切齿地看向睿王,“原来如此!原来三哥在这儿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