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您的打算儿臣知道,沈大人和大哥并不知道。”
李熠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于是沈大人潜入御书房盗玉玺,拿走了您事先准备的赝品。大哥却信以为真,决定放手一搏,甚至不惜将母后的性命也搭进去,想趁三哥和六哥逼宫之前让您驾崩,然后凭借玉玺和假诏书登基。”
文清帝瞪圆双目,下意识攥紧了拳头:“不可能!老大他怎么敢——”
然而他说着就没了底气,眼神不安地颤动,无法面对自己最后信任的儿子竟然也想置他于死地。
“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把大哥喊过来问问。哦,如今不行,如今大哥下了诏狱,关在三哥隔壁。”李熠冷笑道。
文清帝怒目瞪他:“那又如何?老大不行还有老八,总之不能是你这个勾结江家余孽的不孝子!”
李熠脸色一沉,文清帝却以为戳到了他的痛楚,喋喋不休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肯定也认出了江家那小子,却假作不知,还让他进京、给他请功,不就是想趁机给江家平反!朕告诉你,江家就是乱臣贼子!死有余辜!”
他近乎嘶吼,拳头一下下捶着床榻,瘫痪的身躯奋力挣扎,却宛若垂死的涸辙之鲋。
李熠愤怒起身:“您口中的乱臣贼子,在昨晚三哥和六哥的私兵硬闯百官府邸的时候从天而降,协同京畿卫救下百官家眷,护住了一城百姓。”
“不是江家不忠,是您不配。”
李熠丢下这一句,不再看文清帝狰狞的面目,转身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