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棠梨阁中,愉景刚刚沐浴完,半躺在榻上,一手托头,一手随意地搁在起伏的腰间。
她在心底做好了盘算,静等傅长烨的到来。
终于,那熟悉的低沉嗓音,出现在了门外,“怎么这么无礼?连接驾都不知?”
好家伙,威风凛凛,气派不小。
臭男人,走着瞧。
银瓶瑟瑟,炉上煮茶。鎏金香球,燃着上品沉水香。
一派温香氤氲中,傅长烨推门而入,嗅了满满一腔芬芳气息。
他凛了凛神,心知她这是有意为之,于是踏着这香味,徐徐移步。
“陛下……”女子酥酥糯糯的声音从帷幔后传来。
傅长烨拧眉,呵道:“大胆,还不出来见礼?”
不起身迎他,他还不是乖乖来了?愉景才不理他。
“陛下,人家想身相迎,但是膝盖不允许啊,要不您进来瞧一瞧……”愉景故意娇嗔一句。
从前未觉,如今带进了宫,才发现原来一个娇小女子,竟然也这么事儿多。
傅长烨默然,按下心头不耐,上前一步,狠狠抬手,一把将帷幔从中间向两侧掀开,入眼却是红衣女子的如花笑颜。
他的视线,无声下移,越过粉颈,最终落在她的玲珑身段上。
“官家,来……”愉景于大袖衫中微微向他伸出手。
女子十指尖尖,芙蓉花色的指甲尤为亮目,傅长烨安静地凝视她片刻后,也同样向她伸了手。
“陛下,我这身子,疼得要命。”愉景嘟嘴,看着他,嘟囔一句。
“哪里疼?”傅长烨一眼便瞧出了女子心思,故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