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香梅本来也记不住供销社里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但对杜晟却印象非常深刻,因为他那幅眼高于顶的德行太令人生气了。不过就是来买个东西,搞得好像领导视察工作一样, 这都什么人呀!
如音和叶予安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数。
“香梅姐, 我们有件事可能需要您帮忙。”叶予安道,他和洪香梅也算老朋友。
“你们尽管说, 只要我洪香梅做得到一定全力相助。”洪香梅豪爽地拍拍胸脯。
“还有这种事!”洪香梅听完如音讲述事情的经过后瞪大双眼, 狠狠一拍供销社的玻璃柜台,怒骂道:“呸!黑心烂肺的东西,长得就獐头鼠目, 心肠也黑透了!”
另一边。
杜晟躺在病床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前来问话的公安哭诉:“同志,我不过是作为文化局的老前辈教育了陆如音几句,结果她就想放火烧死我!幸亏命大逃过一劫,不然还怎么为社会做贡献!”
曾乾在本子上写了几笔,紧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继续问道:“你说这位陆同志故意给你家放火可有什么证据?”
“有!当然有!”杜晟抹了把眼泪,直起腰伸着手指头胡乱在空中指点,“就是引起我家火灾的那个火折子,陆如音——不,是叶予安他们家也有个一模一样的,不信您可以去他们家搜一搜。把箱子柜子全砸开,肯定能找到!”
听见这话,曾乾嫌恶地皱了皱眉头,严肃道:“如果有必要,我们会申请搜查令,但现在可不兴□□烧那一套了!”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杜晟自觉失言,忙不迭地点头,“现在咱们不兴那一套了,咱们是文明人,就应该用文明的办法。”
但他又担心曾乾不知道叶予安是谁,赶快补充道:“叶予安是隔壁动物研究所的,也是陆如音的姘头!这俩人天天出双入对,败坏社会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