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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眼神交错,像是一种无声的交流,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少年左肩上的伤口,已然渗出了刺眼的血迹。

她们甚至从未意识过一个问题,真有人能顶着箭伤走那么久吗?

这里的每一个人,好像之于殷白岐,都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忽视掉他身上那些异于常人的问题。

殷白岐眼里透着一丝古怪,但仅只一瞬后,他就垂下头,尽职尽责维持起一个奴才的本分,“既然小姐没其他吩咐,那阿九就退下了。”

他卑躬屈膝地往后退,心下又增一分疑惑。

越来越奇怪了,这个女人惯会拐弯抹角,刚才那番话,分明是在解释给他听。

可她一个主子,为何要同个奴才解释?

更何况,还用了个一眼就能看破的蹩脚理由。

仿佛她很了解,自己定是不会同一个疯子计较似的。

想到此,殷白岐毫无察觉自己已然生起了好奇之心,破天荒的记下了云筝那张脸。

切确的说,他记下了一个披着兔子皮,内里却不知是何物的女人。

这个女人,为什么怕自己?

待殷白岐走后,西院四处都泛着喜气。

丫鬟们眼里亮着光,从主子口里说出这样的八卦,那可真是闻所未闻。

青兰早已哭红了眼。

小姐这般做,要她以后如何在丫鬟中间立足,更何况,绣花鞋的事明明就是她先前自个同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