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心里堵了似的,一下说不上话来。她知殷白岐不喜被人关心,也从不提起自己的痛处,可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何必苦苦撑这么久?
“你以后,可以同我说。”
她说着将药瓶取出来,尽量小心的朝他伤口处涂上药膏。
“嗯?”殷白岐似乎没听懂,被云筝碰到手时,还徒然带出点僵硬。
云筝垂下眼,语气定了定,大声道:“你以后受了伤,必须同我说。”
这次,倒很是有几分大小姐的气势。
殷白岐眸光微移,连带着喉咙都滚了一下,又是轻轻嗯了一声。
云筝暗自吐了口气,将最后一点药膏涂完,用汗巾擦干净手,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他道:“对了,我刚刚一直看你在瞧这个,便让人买了放进车里,你是要用它熬药吗?”
她说完,将旁边早已放好的一个包裹打开,递给了殷白岐。
只是刚放到对方手上,却见少年面上露出一丝诧异之态。
“你说这是什么?”殷白岐抬眼问她。
云筝愣了下,“药罐啊,你不知道吗?”
一个药罐而已,如何要这副表情,难不成又想起什么了?
殷白岐深深看了她一眼,把那罐子放在座位上,眼角勾出一丝暗笑。
“无事,好得很。”
回到云府时,日头刚刚西斜。
云筝跨进院门,就见沁儿一脸怒气的瞪着她:“小姐,你竟然偷偷溜出去了,沁儿以后再不相信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