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岐从后院门口绕出,上了停在街道拐角处的那辆马车。
阿梨见他上来,忙把水壶递了过去,“哥哥,车里闷的很,你多喝点水。”
殷白岐接过,却并没拧开,只问:“人在哪?”
他让阿梨去查身上这道箭伤,不过几日,这小孩还当真查出些东西。
说是前些日子云府里解散了一批丫鬟,是由几个家丁亲自送出城的,还连着奴籍一起送走了,原是该找不着人了。
不过其中有个丫鬟半路犯了旧疾,在医馆耽搁了半日,后来又被几个人牙子看上,拐去卖到了城外的一家青楼。
那小丫鬟怕极了,直说自己是云侍郎家的小姐,老鸨为防着日后有什么不测,倒也寻人来偷偷打听了。
不想刚好被阿梨碰上。
小孩跟着老太太这么几年,多少也学了点人精的皮毛,一听那来打听的人说话便知有问题。
后来一查,果然是西院里放出去的丫鬟。
阿梨擦了下额角的汗珠,小脸蛋上憋的通红,回道:“人已经接来云家老宅子的柴房里了,哥哥放心,有人看着她,待会哥哥只管问便是。”
殷白岐点点头,不再应声。
阿梨偷偷摸摸看了他好几眼,好些话他憋在心里,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哥哥和云家小姐走得那么近,当真没问题吗?
按着他以前听来的,那可不是什么好女人。
更何况,小孩担忧地看了下他左肩。
他怎么都觉得,哥哥的伤,怕是和那女人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