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过去了一个月,宗三也成了本丸中等程度的战斗力了,他终是没有忍住,在无数次与小夜左文字擦肩而过之后,捡回来一只小夜。
所幸江雪并没有说什么,左文字一家也成功地聚齐,算是一大喜事了。
宗三从未思考过会出现意外,审神者似乎是个拥有强大背景和实力的存在,谁也没想到她会翻车,更没有想到,她在临走之前会半夜寻江雪左文字以求他保护本丸。
那大概是一场巨大的意外,从那一夜起,婚刀陷入了茫然,本丸虽然正常运作,但是体内灵力渐渐艰涩的感觉并无法掩饰。
没有人知道审神者去了哪里……
哦不,有一个人知道!
宗三左文字选择了询问兄长,在他的眼中,兄长与审神者所有的密切来往,他们“偶尔商讨话题”的关系,都在预示着江雪知晓什么。
但是兄长没有说什么,只是如往常一般哀叹了一声:“只要战斗,就一定会有一方沉浸在悲伤之中。”
宗三大概地知道这是指什么,大抵是战争吧?能让兄长道出这样的话除了战争又有什么。
他暂时放下了心,却未曾想到噩梦就此开始。
当他看到一身染血的兄长就那样靠在墙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宗三已经难以抑制自己内心喷涌而出的悲哀与愤恨。
慢慢的靠近,慢慢的搀扶,这样的动作轻柔,宗三不希望再伤到他分毫,他们所一直以来爱戴崇拜的兄长,就这样无力地躺在自己的怀里,气息不稳,身上的血就像是流不尽一般,根本止不住。
才没一会儿,宗三的衣衫已经被染红,但他一点也不在意。
审神者的房间,他们曾经以为的过去,不过是对方实验的结果,淹没他们记忆的术法,竟是迷了他们的双眸。
曾几何时,他们还以为兄长受尽了宠爱,能够成为审神者的佩刀,是何等荣耀的事情,又是何等令他们既自豪又嫉妒的事情。
可是,这所谓的宠爱不过是表面,他们从未见过兄长,从审神者持着兄长的本体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便没有再见过兄长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