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棠却从这场景中,再度找回了童年的回忆。

她快跑了几步,然后想要伸出手,从黑壳里抱出里面的黑螺。

然而察觉到她的动作,壳子里的“黑螺”仿佛受惊一般地,以着幻影都难以捕捉的速度缩进了壳子里。

姜花棠有些错愣,她的记忆里还保留着自己小时候抱着软绵绵而湿漉漉的“黑螺”,全身心放松地把它当过被子,枕头,抱枕,甚至还有橡皮泥的经历。

……可能是她小时候太恶劣了,黑螺才会这么怕她。

回想起自己“熊孩子”时期的记忆,姜花棠更加内疚。

“抱歉,黑螺,我小时候是不是对你做出些很过分的事情……”

然而在她忧心忡忡地努力回忆着自己到底对黑螺做出了多少类似“欺凌”的举动,才会让黑螺这么害怕她的时候,黑螺从壳里爬出。

它以着与原本慢吞吞完全不相符的灵敏姿态探出壳,柔软而冰冷湿润的软体,在姜花棠手心认真写道。

“我……是……蜗……牛……,被……碰……了……要……缩……回……去”

姜花棠脸上的神情,从原本忧心忡忡里参杂的内疚,变成了呆滞。

她猛然想起了自己小学时那段无比模糊的记忆。

“黑螺,黑螺,我想养一个蜗牛,可是外面的蜗牛脏兮兮的,还有寄生虫,我不想养它们呜呜呜……”

小女孩假哭的没有一点诚意,甚至可以说连眼泪都没挤出来的干嚎。

其实就是闹着要玩家家酒,让黑螺扮演蜗牛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