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被折磨地体无完肤,奄奄一息。
软鞭依旧使劲地抽打在他身上,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残破的躯体,轰然倒塌在血迹斑驳的软榻上。
上官裴才从阴霾的仇恨中反应过来,他愣住了,手中鲜血淋漓的软便啪嗒掉在地上,他疯了似的冲过去拥住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的芳华。
丹殊咬牙狠道:“你别碰他!你滚啊!”
但是,他当初不在,此刻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他的师尊遭受这些非人凌·虐的时候,他在做什么?是忙着重建重创的芙蓉城?还是坐在城主府中高枕无忧?
他开始害怕,开始担心。
他的师尊还活着吗?像这样被当作牲畜豢锁起来,**着,折磨着?
“来人!来人!来人啊!人呢?!”
上官裴激动地几乎在嘶吼,门外的侍从、医师闻声涌进殿内,他们早已习以为常,熟稔地打开医箱,取出伤药给那床榻之上被鲜血浸透的人治疗。
这位凶残暴戾的城主每次进了这个房间,侍从就会娴熟地唤来医师在门外等候。
医师站在门口两股战战,冷汗涔涔,他们不知道待会儿需要医治的伤会有多重?那个人会不会有一天真的撑不住了?到时候他们这些医师会不会因此而被治罪?
皆是未知。
伤口皮肉横翻,血流不止,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唯有那张淡泊从容的脸干干净净,却已经面如苍纸,无分毫血色。
有时候医师会很同情这人,恨不得在他天灵盖扎一针,送他走算了,至少不用在这人间炼狱遭罪了,可他们不敢,他们的家室被这个凶残的城主牢牢攥在手中,惜命本就是每个人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