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裴扯着挂绳,分毫不让,“松手!”
丹殊:“……咳……你,你休想。”
上官裴目露猩红,他拽着丹殊的胳膊,反手一拧。
丹殊痛苦地闷哼出声,眉头紧皱,那只胳膊断了,控制不住了,握不住师尊留下的唯一东西了。
他赶在上官裴抢夺之前,将吊坠扯下,放入口中,吞吃入腹。
上官裴起先一愣,随即面色突变,难看得要命。
看着他求而不得的模样,丹殊笑了,眼尾朱红的泪痣亮得晶莹剔透。
上官裴拽着丹殊的衣襟,狠道:“吐出来!”
“……”丹殊没有回答他,只盯着他笑。
上官裴怒火渐旺,他指节泛白,咬牙狠道:“我、让、你,吐出来!”
接着,一拳挥在丹殊腹部。
丹殊吃痛闷哼,望着这个旧时友人,既陌生又熟悉。明明长相甜蜜,非要骨子里透出这么个凶悍相貌,明明的的确确算个恶人,却又故作深情。
丹殊想笑,从起先低低浅笑,到后来笑得悲凉、笑得绝望、笑得降悯、笑出了眼泪。
都是痴人,都是疯子,都太傻了!
丹殊开口道:“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告诉我师尊在哪儿?把我的师尊还给我。”
“师尊?”
上官裴突然疑惑一声,他双目蓦然微垂,瞳孔胡乱地颤抖着,没有聚焦在任何地方,好似隔着崇山峻岭的光阴,回溯往事一般。
但他并未回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来,只觉得头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