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想?”
白若一眉间微蹙,眼看堂中弟子差不多到齐了,看见他后也收了吵闹,正襟危坐着等他授课,于是并没有同苏夜多话,只吩咐苏夜去备马匹便走入束修堂。
等交代完事情,便已日照当空,白若一走出山门,乘着飞舟下了山,便瞧见黑衣少年牵着两匹马站在宽阔的大道上等着他。
舟尽水源,白若一下了船,便瞧见一望无垠的开阔平原上,初秋云淡,少年在阳光下抚摸着骏马的鬃毛,一下一下地又似心不在焉,眉头微皱着,显得心事重重,他回头瞧见白若一先是愣了一下,复又微弯唇角,笑得憨厚,朝着白若一喊了声。
“师尊!这里。”
白若一被喊了一声,不由得脚步急了些,后又觉得太过不矜,放缓脚步悠悠地走近。
这些年,苏夜一直在涿光山,许是山中伙食不错,将他养地健壮了不少,眉目间长开了,脸颊的轮廓也被雕刻出了线条,他今日并未穿着涿光的十翼飞鱼弟子服,而是一身窄袖黑色劲装,少年腰细腿修,肩宽背阔,乍一看身型极好,一头黑发被暗红的绸带束地高耸,零星的碎发刘海若有若无轻抚着脸颊和眉眼。
苏夜原本还在忧心忡忡着师尊会不会真的像那群弟子说的又收了几个徒弟,直到他领了马匹,又站在此处等了白若一许久,渐渐脑子也清明了许多,暗忖着师尊没那么随便,可又忍不住心头泛酸。
直到看见白若一独自一人踏下飞舟,白衣翻飞在面前的时候,他才打消了顾虑,师尊并没有收别的徒弟,也没有带着新收的徒弟一同出门来打扰他们。
可笑他竟一时纠结过是领几匹马?他当时想着管他会不会真的带别人来,他只领两匹马,他和师尊一人一骑,若是真带了其他人来,他就和师尊同乘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