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夜生活了很久的地方,白若一觉得既陌生又亲切,他站在窗边,看着院中一草一木,站成了一尊木雕,手中握着的是冰绦,那个从他本命法器中分离出来的一部分。
指尖渐渐握紧,像是要将冰玉珠子握碎。他害怕极了,他已经无法感应到唯一熟悉的那个人。
慌乱是从心头一点点蔓延开来,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隐约记得那青年曾经也有几次不告而别,每次都遇险,一想起来就让人心惊肉跳。
白若一伫立在窗边,看着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羽睫轻颤,慌乱了……
十翼飞鱼从天边飞来,游弋在半空中,似撒娇般在云层里翻了个滚,一瞧见它主人严肃的模样,它游过去,用淡蓝的鱼头去蹭白若一的肩膀。
“总有些不太好的感觉,你跟过去,护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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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没有旁人。
上官卿背手而立,面前俨然是在前厅盯着苏夜不肯罢休的云非。
云非不解道:“若是城主想要苏夜的命,为何要将他推给悯苍塔?”
上官卿笑道:“我要他的命做什么?杀了几个本就该死的人,算得上罪大恶极吗?他的秘密可远不止这些啊。”
云非有些不解,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询问。
上官卿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笑得有些神秘莫测,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阳光之下并无新事,我想看的还不够啊……”
明明是艳阳高照,风清气朗,云非却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感觉眼前的年轻城主让人琢磨不透,可求知欲还是让他开口询问,“那城主又何必将那冰绦送还给白若一,万一白若一……”
“你是怕白若一知道了什么,要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