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然吧。
或许她爹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与当初的自己一样,想着身上流着生父的血,总得回报一二而已。
但事实告诉自己,那是错的。别说十几年来他们父女俩人形同路人,就满府的庶女哪个值得他多瞟一眼?
偏心眼是绝症,治不好的。
哪怕某天大房让二老失望之极,可疼了几十年入骨的长子只要软的下膝盖,挤得出几点泪水……
该如何的还是会如何。
这样的老人,自己见多了,不管身处朝野的高官,还是寻常小农,皆是个个如此,有的甚至情愿自污顶罪。
关平安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歇了要告之父亲顺来的东西。这日子还长着,还是让她爹再感悟一段时间。
在她关注于眼前时,却丝毫不知她的小兄长早已撇了撇嘴,独自一人已经率先偷溜着出了外屋地。
此刻他正摸黑来到仓库里,对着那扇只有他妹子有办法的大门皱眉,随即来到右边那一家仓房。
只见他走到一个地方,抓出东西对着月色挑呀挑的,终于挑出两把小铁铲,飞快地抱回自家屋内。
关天佑想想又不放心,再次溜回厨房,很是遗憾地瞟了眼那一把唯一的菜刀,当然它跟仓库内的柴刀呀,弓箭呀什么的,命运是一样,都得是他大伯的。
就如他爹不是长子,他爷爷奶奶啥都拨拉给他大伯;就如他不是他爷爷的长孙,就少了一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