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一筐筐、一袋袋的野蓝莓、山葡萄等浆果,还有一些草药从山上被挪进关家小院。
关有寿夫妻俩人见有儿子跟着女儿,还以为是从北山上摘的,倒是没产生怀疑,俨然不知儿子早已叛变。
如今整个屯子的半大小子们满山遍野的到处乱窜,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有什么好东西,个个都是了如指掌。
下面一群流着鼻涕的小孩子更是乐得直蹦高,跟着他们满山遍野的乱跑,只要这些孩子不往深山跑,他们就是安全的,大人们也就不管了。
加上关有寿自认自家孩子知轻重,又有小黑和黑子护在身边,他更是放心。唯一让他愁的是他家缸和坛子又不够了!
关键时刻,还是他的木匠活给力。
拉上好基友马振中,哥俩出去溜了一圈,收刮了一些橡木料,开始“叮叮啪啪”的做起木桶。
要说山葡萄酸口,可这品质绝对是杠杠的,采摘回来洗干净,然后再买一些苞米烧酒或者是高粱烧酒加上些糖,三者混合到坛子,封坛之后保存个把月,这小烧酒酿制的葡萄酒就成。
到了寒冬腊月,喝一口又甜,酒味又特冲的葡萄酒,简直是浑身上下甜到心里,暖到骨子缝。
纯苞米烧酒或者高粱烧酒,不止精贵,更是供不应求,庄户人家谁也消耗不起,但酿成葡萄酒就不同。
首先山葡萄不用钱……这一下子不用关有寿打招呼,马振中也跟着屁颠屁颠地去张罗烧酒。
整整一百斤的高粱烧,在如今粮食贵如金的年代,居然还被他们俩人给悄无声息地搬回来。
能装一百斤的橡木桶,就这么酿造了整整五桶,足足500斤的葡萄酒想喝光,疯了不成?
当然没人会如此败家。
这俩人除了对酿酒技术有把握,对酒的去向也有了计划。哪怕这些酒不流入黑市,就是送到收购站也能赚不少。
可关平安没信心呀。老马家是山民,有这个方子更有这个条件,可她爹,就没酿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