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义顿然否认,“我没想要她命。”
“得病也不行。”
梅大义撇过脑袋翻了个白眼。
“维持现状是目前最好的局面。大义,我知道你想死罪难逃、活罪难容那一套,可你考虑过没有?”
梅老说着蹙了蹙眉,“她倒下,还得晋之出力,这就是世俗。你可以警告,大方向还得听晋之的。”
哼,还用得你说,他当然得听小主子的安排。梅大义郑重地点头,“我明白。”
“你别动我的棋子!否则……哼哼……”
“明白。”
“可以滚蛋了。”
梅大义不以为然地笑笑,“几号出发?”
梅老斜倪着他,“等你心静,否则小朱他们送孩子回家。”
表示自己已经非常心静的梅大义暗暗咬牙,风轻云淡地来一句,“二十年都能等,你还信不过我?”
对!
就是信不过你!
梅老无语地挥了挥手:滚蛋!越瞧你越心烦!
瞟了一眼桌上的棋局,梅大义是再也不敢撩他发火,麻溜儿地离开书房。看来霉老头又要算计谁了。
他替那个被算计的家伙暗暗掬把泪。
幸好此刻梅老低头陷入沉思,否则真要踢你几脚出气。他是为了谁?有人拍拍屁股就走,他倒要收拾烂摊子。
许久之后,梅老嘟囔一句,“夏啊……”随着这两字落下,被白子包围一枚黑子被一只手抓在掌心。
要是梅大义在此,以相伴二十年的了解,他就会明白梅白丁梅老这是正式开始对棋子动手。
而能让梅老握在掌心,不是立即抛入棋罐的棋子。说明它还能蹦跶两下,不会被一下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