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她祖母一直以来看她兄妹俩人的眼神就压根不同。就如今晚过去,她老叔先抱过她哥一样。
他们要是都这么和和气气的,客气地对待她爹娘和小兄长,其实她关平安真不介意给多少东西。
好不好的,清静就行;好不好的,说到底能换她爹娘开心就行。他们那些人于她来说是真无关紧要。
再说了,她姥姥又如何会不心疼她?
明明她如今都已经会做鞋子,可老人家何曾不是又一如既往地给她这个丫头片子做了双棉鞋?
她哥哥还没有呢。
见到这一幕,齐景年继续保持他的沉默。所有的人都错了,他的关关其实比谁都更容易满足。
她从来就要的不多。
更是心软的一塌糊涂。
见闺女摸着她姥姥给的一双靴子傻乐个不停,这心大的随了媳妇……关有寿又重新驻守到了队院。
闲暇之余,他还是翻起大队各项收入支出账本,包括去年还存着的账目,偶尔还会若有所思地叩击着桌面。
队里结束了年终决算。
就连上山围猎都来了一遭。
结果自然还是有人笑来有人愁。但不管咋说,最起码各自心里都有了个谱,也好盘算起来年的生活该如何安排。
关有寿还愁不?
愁的!
但他再发愁,再想将近日以来自己推算过的方案开始试行,也明白推翻一些墨守成规还得先找机会。
否则无的放矢地去挑战长辈历来规矩或无视常识的作法,很有可能就让他在马六屯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