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闺女的在黑咕隆咚的黑夜垫高枕头反省,而当老子的也在深思一个问题,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问题。
若说之前他还心存质疑,此刻就能百分百确定那事儿干得如此天衣无缝,开头是闺女,收尾绝对是那混小子。
双手合十的关有寿跪拜在佛前,默默念了一通心中祈祷,陪老太太她们打道回府时还在想回头该去哪个道馆。
问了佛,他还得去问问道才行,不然这心里老不踏实的。老祖宗真有灵的话,还是快快把那小葫芦收回去吧。
可就是没了小葫芦护身,他闺女从今往后就老实了?关有寿对这一点其实也不敢保证,所以他自认他矫情着呢。
车停,安置好疲惫的老太太休息,关有寿出了老太太的院子走着走着,脚步又不由地拐进了安年楼的院子。
自从他家仨孩子留学,哪怕每栋小楼里有佣人驻守,家里到底还是冷清了不少,不怪乎连他祖母都想出国。
可就她老人家年迈的身子骨,不说姑姑不放心,他也不放心她老人家长途跋涉,况且现在即将要入冬,波S顿就不是修养的地方。
叶秀荷见他又望着墙上挂着的这幅俩孩子结婚照片不语,拉了拉他,“要不,我留在家里,你先去一趟?”
关有寿摇了摇头,“快要放寒假了。”
十二月下半月左右才放假,现在才十月底,哪里快了?叶秀荷看了看他,“要不,你现在打个电话过去?”
现在那边是几点?这憨媳妇居然拿他开起了玩笑。关有寿闻言失笑,斜了媳妇一眼,摇摇头,转身就走。
叶秀荷跟上笑道,“早上咱儿子不是已经接了电话?一样的,等他回学校肯定和咱闺女说的。”
对,问题就在这‘说’的上面。不知熊儿子有没有听出什么去吓唬妹妹,只怕就是没吓唬,闺女今晚都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