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年好笑地摸了摸关平安的脑袋。这一手只要她乐意就能随时随刻哄人开心的本事,可谓是练得炉火纯青。
挂了电话,关平安挑眉,“咋样儿?”
“绝了!”
齐景年竖起了大拇指。
过去那个傲娇得在外不喜多言半句,眼神无处不透着尔等皆是俗人的小丫头在不知不觉中俨然成熟长大。
关平安拱手,“一般,一般。嘿,嘿……过得去而已,马马虎虎罢了。话说,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备年礼?”
“给陈老他们?”不作二想,他的关关是很会感恩的好姑娘,她的心里还是掺杂不了太多的阴暗面。
这回轮到了关平安竖起大拇指,“知我者,你也!我知道我爹爹有让福伯每逢节日都替咱们仨给礼的。”
可是……
“可是,总归不是咱们亲手准备是不?”对她好的人,她舍不得有所遗忘。“相比起他们的付出,少了。”
齐景年没好反驳几位老爷子之前在那样的境况之下,一是梅老看在弟子的份上插手之故,二来他关世叔也付出了不少。
否则,陈老他们还能踏踏实实在马六屯熬过那段艰难的日子,又在最快的时间里与家人团圆,又极快恢复原职。
这里面的师生情就根本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欠了谁,何来的付出多与寡之说。齐景年不想就此事多言两句,免得让她又炸毛。
不就是想亲自准备几份年礼谢师恩?行!不管大家最初出于什么原因,当学生的尊师重道没毛病,应当应份的。
但现在就准备?“等小七回来再说。下个月他就会回来,到时连那两批实验器材一起交给他,让他去处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