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叫他三日来,日日被刺目的阳光所唤醒。
日日皆是烦躁极了。
凌祉瞧他眼下乌青,便猜得了此事原委。
“阿谏,实在抱歉……”凌祉低垂着眼眸,看着萧云谏接二连三地掩着嘴打着哈欠。
萧云谏一时耳鸣,只当自己未曾听清楚凌祉的前提,啧了一声道:“好好的,怎得又要道歉。你别平日里总是将对不住挂在唇边,那便再再不值钱了。”
“好。”凌祉应了声,“是我不该这般多歉意的,阿谏莫要介怀。”
萧云谏深吸了一口气,可还是没止住自己非要撇过去的白眼:“呵——又来了。”
他这三日睡得并不踏实,脑子里也混混沌沌的。
今日又是北羌的祭祀大典,更叫他有些茫然失措。
他并不知晓绪川为何非要叫他们来瞧这自己的记忆。
更不知何时才能出去。
叫人心焦。
随着人群一同拥挤着往祭祀台而去之时,萧云谏倏地想起了一事:“凌祉,你还依稀记得,重羽与我的手书上,南庭国大举进攻的时候,是何时吗?”
凌祉那日并没有仔细瞧那信笺。
不过最后随意瞥了一眼。
萧云谏忽而意识到这是个重要至极的节点。
可敲了敲额角,仍是想不起来。
大山没有跟着绪川去祭台上,合着他们这群人一起挤来挤去。
便被挤到了萧云谏身侧。
他人身子小,如同一根浮萍一般,飘荡在人群之间。
嘴上念念有词:“别挤了别挤了,快要站不住了!”
萧云谏伸手直接将他捞了过来,按在自己的身侧,问道:“你怎得没同绪川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