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义山上了年纪,加上怒火攻心,说起话来气喘吁吁。
他略过田英, 盯着她身后的明溪, 手指戳着心窝道:“我也待你不薄。我没收到那封被你义母截下的状纸, 你就真当我不知你在下贝州变法之事?”
“军权、政权、财权,我给你时可有含糊过?”
明溪重新跪好,里衣摩擦伤痕而过,火辣的痛觉袭上骨髓。
她回答道:“没有。”
不论她在下贝州三县做了什么事,哪怕是赋予女子为官的权利,薛义山从来不置一词,真正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薛义山坐回圈椅上,喘着粗气说道:“我与刘灰结怨之时,刘嫖姚还不知在哪儿。如今刘灰已死,刘嫖姚的出身暂且不提。”
他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但他挑拨离间,害我两儿自相残杀,间接导致清河被围,这笔账我不会轻易罢休!”
“来人!”说罢,薛义山大喊一声。
两个身形魁梧的汉子走进正堂,抱拳道:“节帅!”
“把这个逆子叉出去,给老子狠狠地打十军棍。”听到最后的惩罚只有十军棍,明溪不敢置信地愣住。
两个大汉押着她朝外走,薛义山叫住他们:“还有,吩咐老五拿着逆子的腰牌去下贝州,把刘嫖姚绑来魏州!”
明溪挣脱大汉的桎梏,用力跪在地上:“求义父仿太宗陛下赦魏玄成,免刘嫖姚之罪。”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空管别人。”薛义山冷哼一声。
他大手一挥,明溪被两个大汉反剪双手,在众人的围观下生生捱了十军棍。
行刑的人知道薛义山动了真怒,下手没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