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卫东飞快的计算着不赚钱的布与可能得到的粉条之间的差价,心里仍然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我是平安庄的生产队长。”夏菊花突然说:“我们庄来年开春的地里种什么,种多少,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算你狠!
齐卫东的脸色变幻了两下,嘴角往两边扯了扯算是笑:“婶子,侄子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们家自己人的布,侄子能保证不赚你一分钱。可你也看到了,这买卖不是侄子一个人干的,跟着侄子忙活的人,也得多赚两个过年不是。”
夏菊花听了眉开眼笑:“你说你这个孩子,咋把婶子想的那么好占便宜呢。婶子虽然就是个农村妇女,还能老占你便宜?你可是志双的朋友。”
不,我从来没想过和刘志双做朋友。
夏菊花还在笑咪咪絮叨:“既然你是志双的朋友,那他的亲戚跟你自己的亲戚也差不多。可是朋友有远近,亲戚有厚薄,婶子说啥也不能让你吃亏。”
“婶子都想好了,那布咋也得比供销社的贵上个两毛钱一尺,你才能赚到钱吧?”
齐卫东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自有拿布的渠道,进价也就是供销社往出卖的价格,真这么算下来,他还真没吃啥大亏。
年轻人的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总会教他们一步步成长。夏菊花就化身那个促使齐卫东成长的人:“就是你也知道,咱们家这些亲戚呢,一人一年只有一尺布票,多的可就拿不出来了。所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