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毕竟是北荒大族,君绋就算幼时不受重视,也终归是少主,又怎么会不知礼数为何物?
说到底,还是他们海氏弱小,君绋打心眼里就看不上而已。
想明白了这一层之后,她心里对君绋的恼怒,就变成了厌恶。
对于海澜的变化,君缨尽收眼底。
然后,她就诚恳地对海澜说:“如果我是你,非但不会把阿蓁的消息告诉君绋,反而会瞒得紧紧的,叫他一辈子也找不到。”
海澜瞥了她一眼,笑了起来,“你们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我帮你们隐匿行迹?”
“怎么能这么说呢?”君缨迅速忽略了心里那点被人说穿心事的不自在,诧异地看着海澜,“这不是帮我们,而是帮你自己呀。”
“不错。如果我们不幸被抓了回去,为了能死得瞑目,肯定会抓几个垫背的。”元蓁淡定地在一旁帮腔。
见海澜面露犹疑,元蓁又说:“君绋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了解。现如今,对你来说,我就是个烫手山芋,还是轻易甩不掉的那种。”
海澜默然。
所以说,她到底是干嘛非得来招惹元蓁呢?
就让这件事悄悄地过去,不好吗?
暗暗叹息了一声后,海澜重新打叠起了精神,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家父天人五衰突至,想来和那位阿竹仙子脱不了干系?”
“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令尊没有强迫阿竹的话,她的性情一向都是温顺的。”
元蓁怎么可能承认?
——你爹自己是个色中饿鬼,惹祸上身了,还能怪我不成?
但这一回,却没那么好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