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翁山的时候也不短了,翁山的情景如何,海澜和父兄的感情如何,你应该清楚?
扪心自问,若是你的父亲……”
“住口,我爹不会!”君缨脸色一变,猛然打断了她。
元蓁笑了,“你看,只是拿你的父亲做个比方,你都觉得是侮辱了令尊。可见在你心中,海氏的老家主,是不配为人父的。
前些日子你闭关写话本的时候,我与澜儿曾经说到过父慈子孝这句成语。连凡人都知道,父慈在前,子孝在后。你怎么还不如凡人明白呢?”
“我……我……”
一瞬间,君缨觉得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来。
理智告诉她,元蓁说得是对的,感情上却又不能认同
——我是多么渴望父母健在,让我能继续承欢膝下,哪怕只有一时一刻,也感激不尽。你的父亲明明还在,为何不感激,反而想要他死呢?
元蓁叹了一声,说:“人与人本就不可一概而论,道德这两个字,你只能拿来要求和规范自己,不能去约束别人。规范自己的是圣,约束别人的是魔。”
最后这句,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就把君缨给打蒙了。
许久之后,她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喃喃道:“我……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她仿佛已经忘了还有别人,自言自语了两句之后,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元蓁就眼睁睁地看着结界和防护阵法升起。很显然,里面的人不希望别人去打扰。
元蓁:“……”
本来她今天是要和君缨商量,翁山的事已经了了,她们也该离开翁山,出发往阳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