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艹,这是什么不可理喻的树?”
坐在树下一手扶剑、一手捋须,做好了全套装b准备的某仙:“……”
——我这么大一活神仙就坐在树下,你关注的就只有这些?
他好不容易耐着性子营造的气氛,就这么被这个混小子一句话给破坏光了。
既然如此,他就不装了,索性大家都真诚一点好了。
“混小子,你就没看见老子吗?”
“啊?原来树下还有人吗?”
不怪陆云笙迟钝,实在是在他的气机感应之内,并没有别的活物。
他低头往树下一看,就见一个胡子拉碴,衣衫敝旧,肩抗长剑,足蹬草鞋的彪形大汉坐在石凳上。
哦,至于他为啥会知道人家足蹬草鞋?
这绝对不是陆云笙爱好特殊,故意把目光往下三路晃,而是对方此时的姿态,十分之……不羁。
那大汉身姿豪迈地靠在树干上,一条腿抬起来,翘着脚搁在石条凳上。
这姿态,这形象,整一个虬髯客嘛。
再低头一看自己,发现自己先前睡的地方,也是一条石凳。上面别说是褥子了,连一层稻草都没有铺。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无语,那大汉一伸腿就站了起来,一把长剑仍然被他抗在肩膀上,一边往这边走,一边问:“怎么,你对这安排有意见?”
“……不敢。”陆云笙瞄了瞄他扛着的长剑。
——就您这姿态,我就算真有意见,也不敢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