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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蓁是人,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正因为动容,她才更得对怀音不假辞色。

对于君绋那样的,她可以虚与委蛇,虚情假意,完全不介意君绋越陷越深,也不怕君绋为此堕入深渊;

但遇上了怀音这样的,她却难以说服自己,对这份真心下狠手。

此时此刻,面对怀音再一次的表白,元蓁暗叹了一声,嘴里冷笑道:“去,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人家请柬都已经送来了,若不去,岂不是怕了她了?”

实际上,她就是想趁机去看看,何罗给自己的美人偶找的道侣,到底是不是惠阳。

她的心思,怀音自然察觉了。但他知道元蓁不喜欢自己将她的心思看透,便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好吧,我这就却准备一二。”

待他离去,元蓁一下子就软倒在了椅子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怀音明明看头了她的想法,却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都会被怀音看透,却又要装作不知道。

不知道怀音累不累,反正元蓁是觉得挺累的。

——

转眼之间,就到了婚礼那日。

因着怀音是大师兄,还是个关系不怎么亲近的大师兄。

因而,他和元蓁并没有像渔戈一样,一大早就去了,而是派了个人去那边盯着,等时候差不多了,才驾云去了鸿鹄峰。

鸿鹄乃是白凤的雅称,就像青鸟峰上只有翠鸟没有青鸟一样,鸿鹄峰上也不可能真的有鸿鹄,就只有几只毛色雪白的天鹅。

因着今日鸿鹄峰上有大喜事,那些随意飞舞的天鹅优雅修长的脖颈上,也都系上了大红色的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