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趁人之危,带着隐隐的叹息说:“焚烧干枯的应英草,这位……”
见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惠阳,元蓁忙道:“这位是惠阳神君,昆仑山玉虚宫门下。”
怀音接着说:“这位惠阳神君闻到焚烧出来的烟气之后就会双目落泪。再将他落下的泪水加入燃烧的应英草中,再烧出来的烟气,就是解药了。”
“原来如此。”元蓁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她身上没有应英草。
她暗暗咬了咬牙,求助地看向怀音,正要开口认下自己先前所言都是胡说八道,就被怀音截住了话头。
“我身上倒是带了一些西境特产的魔草,但其中并没有应英草。”
他看向元蓁的目光,让元蓁觉得羞愧。
那目光里,明明白白地告诉元蓁:对我,你永远不必说一个“求”字,也永远不必对我道歉。
因为在元蓁心里,除了这些许的歉意,他一无所有。
所以,元蓁永远不要说出口,才是真正对他的慰藉。
说完之后,不待元蓁开口,他就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魔草都拿了出来。
他本不是修丹道的,身上之所以会带着这么的草药,究竟是为了谁,根本就不用多想。
看着铺了一地的玉盒,元蓁心头百种滋味齐聚,酸甜苦辣难以辨别。
怀音笑了笑,催促道:“我对草药也不懂,你快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元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蹲下身来,一一察看了那些草药。其中有好几种,她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身。
那些没有见过的魔草,为了以防万一,她得先明确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