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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身上披着的毛边大氅,又恢复了那副优雅贵公子的做派。

“行了,以后做事不要再莽莽撞撞的了。”

这就是放他一马的意思了。

燃素大喜过望,连连道:“弟子多谢城主!”

然后,他就麻溜儿地爬了起来,笑嘻嘻地问:“城主,您要喝茶吗?弟子这就去煮茶。”

——城主刚放他一马,正是他该好好表现的时候,所以当然要勤快点了。

至于出外差的事,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常羊矜持地咳嗽了一声,状似不经意地说:“茶就不用了,你觉得,本座该到沧河域去一趟?”

“啊?这个……您问弟子?”燃素为难地直抓后脑勺。

这种事情,他哪里知道?

常羊瞪了他一眼,“这里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吗?”

——当然是问你了,笨蛋!

“嗯……”燃素一边沉吟,一边小心翼翼地觑了觑他的神色,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也是,常羊城府深沉,又岂能让他看出端倪?

看不出端倪,也就意味着,没有标准答案可以参考,作为考生的燃素,就只能自由发挥。

他在心里思量:我今天之所以会挨骂,全因谢曦惹怒了城主之后,自己却开溜了;而谢曦之所以会惹怒城主,全因劝城主到沧河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