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就连遗留的气息也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君缨心里一直提着的那口气这才彻底吐了出来,整个人都软倒在了榻上,浑身的虚汗都冒了出来。
“诶,阿缨!”元蓁吓了一跳,赶紧抓住她的手腕替她诊脉。
“你这一路上,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元蓁都惊了,“灵力流失,不应该损及经脉吧?”
仿佛是被她提起了得意之处,君缨哈哈大笑,原本苍白到近乎青灰的脸色骤然腾起一阵红晕,她半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元蓁一边用细微的灵力给她顺气,一边从须弥芥子中找出了旧日炼制的疏肝理气的丹药,一下子喂了她三颗,“来,张嘴。”
“呃,咳咳。”君缨好不容易顺了一口气,连忙张嘴把丹药吞了下去,立刻就有一股清凉的气息散入肺腑,让她觉得好受了许多。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元蓁一边在心里拟方子,一边虎着脸问。
君缨得意地拍着她的手,笑道:“阿蓁,别这样了,我能活着出现在你面前,你应该高兴才是呀。告诉你吧,我可是一路杀进西境的。若不是在虞渊那里拿出了你的信物,能不能走到这里,还真不好说。”
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让元蓁一下子就气炸了,“哟呵,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好好夸夸你咯?”
那曾想,顶着她的十级嘲讽,君缨竟然还敢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大言不惭地说:“不错,你是该夸我,该好好夸夸我。”
“我还夸你,我扎你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她就素手一挥,榻旁的小桌上就多出了一排长短不一的金针。
元蓁板着脸说:“你老实点坐好,先让那个我扎个一百二十针。”
看着寒光闪闪的金针,君缨浑身一抖,呐呐道:“还得扎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