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的弟弟做木工活不行,倒是削竹子的一把好手,两个大男人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的看着楚酒酒唇瓣不断张合,叭叭的说出楚绍要的东西,而且一个都不带漏的,过了好一会儿,木匠抹了抹脸:“娃子,上学没?”
楚酒酒摇头,“没呢。”
木匠站起身来,沧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赶紧跟你哥说,让你上学吧,别在家干活了,糟践啊。”
木匠的弟弟也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楚酒酒:“……”
她才不去上学呢。
两个师傅都忙活起来了,大件的家具需要力气,小件的零碎则需要巧劲,现在没有电锯,师傅的汗水跟落下的木屑一样多,楚酒酒看着看着,就不再心疼他家的五块钱了。
竹筒杯最容易做,顺着竹节锯下来就可以了,楚酒酒看竹筒杯做好了,先给两位师傅倒了两杯水。
师傅心里熨帖,干活也就更卖力气。
楚绍下午三点的时候回来了,拿回两把农具,还有一把菜刀、一把剪刀,这也是用张凤娟的凭证买的,把农具放在杂物间里,楚绍走进屋,打开大柜子的门,他从口袋里拿出剩下的五十多块钱,看了一眼,然后塞进了楚酒酒外套的夹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