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又去洗手间,做睡前的洗漱。
寂静的深夜。
水龙头的水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荀淮正准备将手放下去——
那水流却突地变小,水也渐渐有了颜色,愈发鲜红,再到暗红——
就好像是在放谁的血一般。
男人垂眸,淡淡看了一眼,薄唇间吐出一声不耐的“啧”,懒懒转身,又打开了浴室的花洒。
结果花洒的水没放多久,也变成了一片血红。
顶着浓重的困意,荀淮心里就算是有一丝不爽,那也没有睡觉重要。
他耸耸肩膀。
不让他洗?没关系。
他直接睡觉总行了吧?
荀淮一头栽倒在床上,偏头朝对面空空如也的床铺看了一眼。
躺在那里,怎么都觉得没有昨夜的床睡得舒服。
“啧。一个人无聊死了。”
自言自语地说完这句,他便用被子蒙住了头,骑着枕头睡他的觉去了。
而洗手间内。
即便已经拧紧,水龙头还是在不住地往下滴落着血液。
“滴答,滴答,滴答……”
然而这声音并没有引起男人的注意和恐慌,甚至于伴着这一下下血滴滴落的脆响,男人已经安安稳稳地进入了梦乡。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
许是因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衣柜缓缓裂开一个缝。
一颗头颅率先从中滚了出来。